「日本事件」引发的作文主题有哪些?

在各国准备为核电竞赛积蓄足够马力的关键时刻,日本福岛核电站的核电危机再次让世界重新认识了核电。

日本核泄漏的发生是有原因的

3月11日日本地震发生后,日本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核电机组发生氢气爆炸,控制失灵。目前最糟糕的情况可能是1和3号机组注水失败,核燃料熔化后通过安全壳溢出,导致核泄漏。

“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溢出的核辐射量也不会太大。一是反应堆之前已经停堆,二是核电用铀材料只有3%-5%,远低于核弹95%的丰度。此外,海水和风的疏散和稀释对我国影响不大。”国家核安全局核与辐射安全中心研究员赵雅珉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但日本核事故凸显了世界范围内核电安全的诸多弱点。

日本的核能发电始于20世纪60年代。国际原子能机构发布的最新统计数据显示,自1963年10月26日茨城县少林寺村建成第一座实验性核电站以来,日本已拥有54座核电站。目前,日本的核能发电能力仅次于美国和法国,位居世界第三。

2006年5月,日本经济产业省资源能源厅制定了旨在促进核能利用和确保能源供应的“国家核电计划”中长期纲要。核能在日本整体能源结构中的比例大幅增加,已成为日本最重要的能源之一。目前,日本约30%的电力供应由核电提供。

从发生事故的福岛核电站来看,日本很多核电站都是上世纪70年代开工的,大部分设备属于当时的第二代核电机型,建设时的抗震等级只有7级左右。

这些核电站建成后,发生了很多事故。进入21世纪后,其核事故更加密集和频繁。

“技术老化、对地震震级设防不足、对多重自然灾害并发因素考虑不足是这次核事故最根本的原因,但这次事故的启示不止于此。”赵雅珉认为,有许多重要问题值得所有核电工作者思考。

根据赵雅珉的说法,第一件事是重新考虑废热造成的电力损失的紧急情况。余热管理主要包括安全清理、余热输出和水冷。日本的事故清理做得很好,但停堆后电源停止,失去外部电源,导致余热不断蒸发,氢气爆炸导致反应堆堆芯暴露,然后通过人工泄压和氢气爆炸带出放射性物质。

“然后就是缺水,因为核电站的反应堆不能用海水,要用去离子水,减少腐蚀。但海啸过后,去离子水供应明显不足,甚至淡水供应也不足。最后注入了海水,但注入海水后,90%以上的核电站都会报废。”赵雅珉说,地震发生后,反应堆安全关闭,但随后发生了海啸,出现了新的注水问题,因此今后要多次考虑事故的安全性。“不要只从理想情况考虑核问题。如果问题特别理想,出现意外情况,处理就会变得盲目。”

全球核电存废的困境

面对日本核电危机,各国政府对核电发展方向的态度大相径庭,也衍生出不同的阵营。德国已经明确表示将加快退出核电,而美国、法国、俄罗斯都表示不会动摇发展核电的决心。

事实上,各国首脑对核电发展的不同态度与各国电力发展状况密切相关。根据国际原子能机构今年6月5438+10月发布的最新数据,目前全球有442台核电机组在运行,核电发电量约占全球总发电量的16%。

其中电站数量美国104,法国58,日本54,德国17。四个国家中,美国的核电站最多,德国最少。核能发电的权重美国20%左右,法国80%,日本30%,德国只有23%。从核电站数量和发电量占比来看,美法电力依赖核电是显而易见的。

而且从成本上看,各国核电的成本都略低于当地的上网电价,所以从实用性上看,核电比其他新能源有明显的优势。

但这种优势似乎只是木桶的长板,安全问题依然是世界核电发展的致命阻力。

全球核电发展始于20世纪50年代。随着1954前苏联建成世界上第一座核电站,美国等国迅速跟进。进入60年代后,核电发展上了高速公路。当时平均每17天就有一座新核电站投入运行。正是在这种建设频率下,1960年至1980年的20年间,全球有242台核电机组投入运行。

由于当时石油短缺,核电的经济性被放大,美国的第二代压水堆、沸水堆和苏联建造的石墨堆、压水堆开始形成出口规模。其中日本和法国引进并消化了美国的压水堆和沸水堆技术,日本福岛核电站的设备也起源于这一时期。

然而,三里岛核电站事故和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为核电发展敲响了安全警钟,世界范围内开始重新评估核电的安全性和经济性,各国对核电的审批收紧。数据显示,从20世纪90年代到2004年,全球核电总装机容量年增长率从之前的17%下降到2%,核电发展进入停滞和放缓阶段。

随着全球普遍的能源危机和核电技术的提高,核电在进入21世纪后复兴,各国开始重新建设核电站。

正如一位接受记者采访的能源专家所说,在传统能源进一步枯竭,风电、光电还不稳定,价格高企的时期,核电的过渡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一方面是核电站核泄漏带来的世界性风险,一方面是核电的能源过渡支持功能和低发电成本。在放弃与获得之间,核电的存废从长远来看仍将是一个世界难题。

中国的核电:应该被考虑进去。

最差结果

相比德美等发达国家,中国核电发展的最新态度是停止审批,调整规划。

截至2010年底,我国核电装机容量仅为1080000千瓦,仅占总装机容量的1.12%,远未达到中长期规划中4%的目标。

根据目前国家能源局披露的新能源发展规划,到2015年,核电装机将达到4900万千瓦,到2020年达到7000-8000万千瓦,占总装机的5%以上。届时,核电在一次能源中的比重将达到4%左右,即15%的非化石能源消费中将有近4%由核电构成。

从10.8万千瓦到8000万千瓦,从1.12%到5%以上,这些数字的飞跃,要求中国在未来10年快速、大规模地上马核电项目。以此计算,平均每年需要新建8台以上才能完成目标计划。

2005年以来,国家先后批复了辽宁红沿河等13核电项目。目前,我国在运机组13台,在建机组28台,3097万千瓦,占世界总量的40%以上。

“以前的核电站事故都是人为失误造成的,但这次日本核事故是地震和海啸同时造成的,这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课题。在未知和不可预测的多重灾害的共同影响下,应该如何预防?在这方面,全世界的经验都是零。”地质专家秦告诉记者。

绿色和平组织气候与能源项目经理李燕也表示,虽然中国沿海地区发生地震的风险没有日本高,但鉴于中国自然灾害频发,环境风险已经十分复杂,核电站建设要考虑最坏的结果。

我国目前核电厂选址主要采用加权评分法,具体包括四大类***18,即周围实际情况、对生物的影响、对居民的影响和实施应急预案的可行性。其中,地震概率和烈度的权重因子为2,占总权重的6%。

按照我们的选址规定,核电厂抗震会有一个区域论证和工程论证。对于场地的区域性要考虑几百平方公里,看看有没有大的断裂带和活动断层,再听听地震学家的意见。之后根据中国的地震烈度表,得出该地址的地震烈度和等级,然后将核电站提升一级,以保证该地区发生地震时,反应堆能够安全清洗,主核设备不会受损。

“如果这个地方地震频繁,烈度高,我们肯定不会批。”赵雅珉告诉本报记者。

此外,多位接受记者采访的专家表示,核废料的储存也应引起足够的重视。目前,核废料的处理方式主要有三种:一种是乏燃料经过处理产生高放废液,通过固化过程转化为物理化学性质相对稳定的玻璃块;二是修建地下处置库,将乏燃料直接埋在500米以下的可靠岩层中;第三种是通过分离进化,回收再利用。

“一种固体废物是低放射性废物,最终将由地区处置库处置,另一种是乏燃料,将被送往国家地质处置库处置。如果发生地震,核电站关闭,放射性废物必须得到妥善管理。地下储存库目前只有美国有,2017才会投入使用。”据赵雅珉介绍,低水平放射性废物的贮存寿命为300-500年,而高水平放射性废物的贮存寿命需要65438+万-30万年。“如何妥善保管这么长时间,时刻保持警惕,对从事核电的人提出了非常高的素质要求。”

不仅仅是核废料处理,中国一旦启动核电快速发展的计划,对核电专业人才的需求会在短时间内突然增加。“如果人才培养跟不上,就要把原核电站的技术人员稀释掉,调去支援另一个核电站的建设。一旦发生意外,就很难处理了。”复旦大学核科学与技术系教授袁竹树说。

“在紧急情况下,人们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失误,但核电站的事故往往是突发性的,这就要求核施工人员具备良好的素质,并经过培训和再培训。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他们能够冷静,不会因为人为失误而加剧事故的扩大。”赵雅珉说。

此外,我国核电发展起步较晚,目前使用的机型多为压水堆和部分重水堆。然而,中国的压水堆机组主要是第二代机组和第二代改进型机组。新建机组主要有以CNNC自主研发的CNP1000为代表的国产三代机组,以及CNNC从美国西屋公司引进的三代机组AP1000和中广核引进的三代机组EPR。

对此,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专家对本报记者表示,表面上看,技术路线的泛滥,实际上会给中国核电发展带来很多冲击。“这么多路线首先会导致核电工人分流,造成人员专业转换精度分散。一旦某个电站发生事故,其他电站可能无法提供援助,第三代机型的可靠性也没有经过测试,所以过多的路线会增加安全风险。”

“目前AP1000的成熟度还有点差,一些测试验证工作还没有完成。要循序渐进,依法办事。第三代核电重视技术掌握,掌握技术和维护安全是第一位的。”中国核工业集团公司原规划部副总工程师文表示,核电的发展进度可以适当放缓,不能过分追求规模。

国际原子能机构前副总干事钱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也表示,基于中国节能减排形势的压力,应该大规模发展核电。“但之前国内核电建设有些发烧,各大公司竞相争取项目,应该重新审视项目实施和管理中的安全隐患。放慢脚步,认真复习,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