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落
这时,“咚”的一声闷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大概九岁左右,急匆匆地跑过来,重重地摔在大门口,双膝跪地,疼得脸色发白。
男孩的妈妈惊叫着,抱怨着,想把男孩抱起来,但是抱不起来。看来她摔得真的很重。
这让我立刻想起了我的经典摔法,应该说比目前男生摔法更有感情,更有活力。
第一次摔,特别痛苦,特别难忘。
那时候我六七岁,就在春节前。母亲和两个姐姐,加上邻居家的两个阿姨,在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铁锅熬猪油,准备做过年的油炸食品——丸子、藕盒、酥肉、豆腐泡等等。
过年的气氛从妈妈做的油炸食物开始。除了好吃的油炸食品,我还特别期待把猪油剩下的油渣熬出来卷煎饼。绝对好吃。
满院子飘来的油烟味,妈妈姐姐们的笑声,手里的鞭炮,还有即将到来的大年三十,都让我无比的兴奋和开心。
男生开心的时候喜欢像狗一样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我家院子的格局是前后两个院子,中间一个大厅。于是,穿过大厅在两个院子之间来回奔跑,成了我最喜欢的传播快乐的方式。偶尔会去找妈妈抓一个肉丸子放进嘴里,然后像小鸟一样飞走。
俗话说,得意忘形会带来巨大的欢乐和悲伤。当我反复跑过一个大厅的门槛时,失败的概率终于实现了。我被门槛抓住,划过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重重地摔在门槛前沉重的青石板上。
我的膝盖掉在石头上的声音很大,我好像看到青石板上有一条又宽又深的裂缝。当然,裂缝已经存在n年了,但那一刻我确信这是膝盖开裂的奇观。
膝盖上落石的巨大冲力自然吸引了油锅旁边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地看着我。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讶。当时我清楚的记得二姐的表情变化最快,瞬间在惊喜中夹杂了一丝坏笑,让我心痛又愤怒。
以上其实都是浮云,我当时最大的感受就是痛苦。这是我从未经历过的剧痛。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整个天空似乎是乌云的颜色。树木疯狂地摇摆着,疼痛让我想吐。我只好双手环膝,蜷缩成一团跪在石板上,表情自然变得前所未有。
第二个秋天,搞笑又搞笑。
男孩子们奔跑着,徘徊着,不仅在院子里,在村子的每个角落,在广阔的田野里,在河堤下的密林里,在四合河清澈的河水里。
当时农村普遍种植红薯。为了更好的保存红薯,方便交换,比如把红薯从地里挖出来洗净,然后用形似洗衣板的红薯刀切成红薯片,然后在院子里晒干,或者在红薯片中间再切一刀,把红薯片一排排粘在铁丝上晾干。
我们十几个朋友,分成两组,在村子里追逐打闹,像是上天入地,又像是从水里跳出来,到处都是。
追逐的快乐是童年快乐的来源之一。我站在列尾,和大家一起喊,一哄而上,一哄而上。在我的印象中,这种游戏的运动量是很大的,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孩子身体素质普遍较强的原因之一。
然而,当我们穿过村子南端的树林时,大家都跑得很顺利,我却突然被一个物体挡住了。我的额头疼痛,强大的阻力让我重重地仰面摔倒。落地的巨大冲击力让我不敢动。我知道,这个秋天很严重。望着蔚蓝的天空和垂在眼帘的树木,我想,这就是结局吗?我能活多久?我没吃过家里藏在床下的五香灌肠...
小朋友不见了,四周安静下来。慢慢地,我试着坐起来,然后又站了起来,松了口气,但基本完好。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想看看是什么导致我这样摔倒。
原来两棵树之间有一根细铁丝,用来插地瓜干。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出来。可是,为什么前面的朋友都知道猫腰闪躲,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撞枪?为什么我的小伙伴没有提醒我?
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家,对自己的抢劫感到害怕,对朋友的不感兴趣感到愤怒。
第三次摔倒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时光荏苒,我去了镇上读小学三年级。夏日午后,阵雨洗涤了世界,让校园清爽宜人。
一只黄嘴鸟被暴风从树窝里甩出来,落在沙滩上。我看着它,它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它也不知道是跑还是飞。看起来好像受伤了。
我的注意力立刻被旁边的一个石桌吸引住了。当时,电视上正在播放《陈真》和《宋武》,武术热席卷了整个社会。
宋武在飞云堡与追兵大打出手,尤其是在塔林,他展示了自己的飞行技巧。他慢动作跳上石塔,十分潇洒,引人入胜。
从那以后,我一直在尝试练习轻功,也在小腿上绑过沙袋练习跳跃,但收效甚微。
看到那张石桌,一种不可抗拒的冲动反复诱使我跳上去,我必须跳上去,像宋武一样。
但是那个石桌真的有点高,超出了我的能力,而且它的边缘很锋利,很危险。
犹豫了,尝试了几次又放弃了,最后冒险的思维战胜了保守的观念。不管我的安全,我似乎做了一个仓促的跳跃,只是为了体验一次宋武的感觉。
但就在快要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我突然变得极度不自信,精力突然枯竭,身体迅速下坠,胫骨重重地摔在石桌边缘。剧痛让我痛苦不堪。虽然周围没人,但我忍住没喊,只是双手环住小腿,默默地舔着疼痛。
当疼痛渐渐平息,我撩起裤腿,发现伤口已经发白,胫骨已经可见。
自己的经历让我有点心疼,然后想起了刚才看的那只鸟,转身去找。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人到中年,胫骨上还是有明显塌陷的痕迹。这是时间的印记,也是成长的记忆。
这辈子,跌倒了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孩子是从未跌倒过的人。
虽然我不是玉石,但我相信这句话:勇气只有在困难的时候才展现,只有在磨炼的时候才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