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电视专题片解说词写作的艺术性
由于电视评论本身是电视专题中众多元素之一,如果把电视专题看作一个综合体,那么电视评论就是整体的一部分。电视评论的这种属性决定了它的非独立性。因此,电视解说要根据主题的需要,配合画面、音乐、字幕、实际声音、特效来传达节目的信息,表达节目的思想。
第一,电视评论的非独立性
电视解说不能独立完成对事件的全面报道,也不能独立塑造电视的艺术形象。它必须配合电视的其他手段,尤其是画面,才能最终完成对事件的全面报道,从整体上塑造形象。解说本身并不独立承担这些任务,因此,电视解说不能孤立存在,不能独立,这就是电视解说的非独立性。
毫无疑问,电视评论的主要形式仍然是文学写作,电视评论创作的手法和方法大多借鉴或演变自文学写作,蕴含着极其浓厚的文学色彩和文学基因。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
电视评论的创作是在服务于电视整体创作的环境中进行的。在这里,它不再是纯粹的文学写作,它的标准也不再是文学标准,而是电视标准。就像音乐、摄影、绘画等艺术形式,一旦被置于电视艺术的环境中,就成为服务于电视的元素,具有非独立性。
电视评论的非独立性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很多时候,它必须是“为看而写”的。因为电视媒体最大的个性就是生动的画面,所以在创作解说词时要时刻考虑电视画面的形象、状态和特点,节目要传达的信息和要表达的思想。
在电视专题中,解说词往往断断续续地分布在画面、实际声音、人物访谈和音乐之间,呈现出马赛克或点睛之笔。如果把解说单独拿出来,往往会让人感觉语无伦次,不清不楚。解说和一般文章不一样,流畅不是它的目标,只有和其他电视元素结合起来,才能凸显其意义。
比如“这里,这里”等指示代词在电视专题评论中被大量使用。因为解说和画面的声音是和谐的,所以这些指示代词使解说贴近画面,而没有详细描述画面。比如“这个士兵是她老公(图片:中间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的镜头)”;“一直以来,这里曾经是一个清澈的池塘(图:一个干涸的池底)”;“(实际声音:采访完阿金)这大概就是阿金不想离开这里的原因吧。”。所有解说的第一目的都是为画面和声音服务,不考虑完整性。正如很多人提到的,评论的三个关键词是:跟帖、跟帖、屈服。那就是:顺着主题,贴图片,放弃用其他手段来表达。在电视特别节目《沙的魅力》中,有一段沙雕是世界各地的沙雕艺术家都可以做的。说明写道:
能用的都用了,就是没有美院雕塑系用的家伙。
这位就像棉田里的农药农。
这个在挖土豆。
这位正在理发。
这头大象正在掏耳朵。
只看这个解说词很难理解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但是用画面生动地展现了当时艺术家们在工作中的状态,并且因为解说词的恰当,体现出一种幽默的效果,与全片的风格完全一致。在这里,解说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与电视中的所有元素和手段相契合,自然完成电视呈现。
二,电视特别评论的语言特点
从根本上说,电视评论是一种文字创作。但这种写法与正常情况不同,电视专题解说最终由播音员配音,以声音元素的形式传播给观众。因此,解说词的创作是以文字为基础,以电视的主题为语境,以电视的其他元素为附件,通过创造性的思维组织和文本编排而形成的一种特殊文体。这种风格和我们平时看到的所有风格都很不一样,有自己的特点。
解说始终以“为听而写,为看而写”为终极发展方向。其写作魅力来源于创作者对生活的深刻体验和感悟。要有内涵,要能传递信息,而不是花里胡哨的堆砌。电视是一种新的大众媒体,它的缺点是稍纵即逝,没有重复视听的空间。前苏联一位杰出的宣传家曾有过精辟的论述:“广播电视记者工作的特点是,他们的短评、杂文、稿件,不是反复阅读,而是以稍纵即逝的方式被观众倾听和观看。对于阅读和接受来说,绝不是总是同样有效地表达同样的意思。很多时候,你需要采取完全不同的方式来接收和阅读事物。所以,广播电视记者在写稿子的时候,一定要读,一定要听,看看自己的稿子读起来怎么样。美国电台新闻研究员马克·霍尔说:“当你写新闻报道时,记住你是在为一个半听不进去的听众写作,他的水平相当于一个九岁的孩子。“同样,对于电视专题解说,首先要让观众容易理解和接受。如果是一部深奥难懂的稿子,观众听起来吃力,放弃理解意思甚至看完整部,结果必然是传播意义的丧失。所以,电视评论写手写完稿子,至少要读一读,听一听。其目的是检查手稿和语言必须是口语化的。总体要求是读起来顺口,听起来悦耳,看起来醒目,理解起来流畅。
解说的语言力量并不华丽,而是简单。写电视评论,写小说或者散文是完全不同的。那种天马行空的文章很难成为真正的解释。雅量造成的气质的所谓文采,会被无情地否定。因为电视永远是以画面为基础的,所有的文字都要为画面服务。形容词此时要避开三个房子,因为没有一个形容词能描述正在展示的画面。当画面清晰地呈现出蓝天碧海时,观众就有了完全直观的印象。如果这个时候评论再描述一遍,那就是在重复信息,画蛇添足。
解说词可以是一些优美的语言,但绝不等同于华丽词藻的堆积。比如电视艺术片《六小龄童》,表现的是一群六小龄童和他的学生在水乡的河网里划着船赶水道。解说词是这样处理的:“多少年来,绍兴大班的戏船就这样穿梭于水乡的密河之中。锣鼓声粘在河边,流向四乡八村,敲着家家户户的门窗。歌剧演员在水上化妆,剧院观众在水上旅行。许多水乡的孩子也因此成了痴迷的戏迷。”这篇解说讲解了水乡剧的特点,也是为接下来六岁孩子学习戏剧的自述做准备。如果这一段描述的是船上六岁的孩子和学生的心情,以及水乡的风景,那么实际上是重复了屏幕上已经告诉观众的东西,信息量不足。观众看到画面,其实是想知道画面背后是什么。所以解说要说观众想知道什么,观众想要什么。电视解说需要装饰性语言吗?答案是肯定的。问题是,它的修改在一部电影中起到什么作用?把大量的形容词放在一个已经说明问题的画面里,除了混淆观众的观点和思维,恐怕很难起到更大的作用。简单的语言并不意味着枯燥。在能控制它们的人手里,还能表达深刻的思想内涵。有些人总觉得没有华丽的语言就无法展现自己的文采。其实只要有创作环境,一个人的才华和个性就不会轻易流失。
电视解说必须准确。一篇优秀的解说词不仅要很好地表达主题、传递信息,还要真实可信,这就要求明确准确。专题片不是电视剧,情节是人编的,对话是人写的。不仅观众关心,如果编得好,观众还会喝个抽奖。电视专题片和电视纪录片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甚至有一种“对等论”,认为“电视专题片”就是纪录片,两者并无区别,只是一个节目形式的两个不同称谓。无论如何,“电视专题片或纪录片都是以现实生活为背景,都是以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真实场景为素材,都是以“真实性”为创作生命,都需要运用纪录片的创作方法。”真实是电视专题的基础,解说词也应遵循这一原则,行文准确。如果解释不准确、不真实,就没有生命力和说服力,就会失信于听众。
如果评论要准确,就必须以事实为依据。这样才能有理有据,可信。当然,这种准确并不排斥文学手段和修辞方法的运用,如比喻、象征、对比、夸张、双关等艺术手法,但在具体应用中,也应立足于生活的真实,避免华而不实的夸张。电视专题片《雷峰塔的记忆》对雷峰塔倒塌的描述非常精准。1924年9月25日下午一点,那一刻,在西湖北岸的娄宇,红学家俞平伯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崩塌。【“那天中午,塔顶已经掉了一小部分,鸟儿四散。当它倒塌时,我们从湖边的建筑上望去,只看到黄色的烟雾直冒。”](俞平伯)
江南一座在烟雨中屹立千年的古塔轰然倒塌。
这里解说引用了雷峰塔倒塌的时间,目击者的等待地点,目击者当时的语录。从影片的主题来看,雷峰塔何时、如何倒塌并不是最重要的,真实准确的介绍才是必不可少的。
三,电视专题片解说词的作用
电视解说从来都是依附于电视画面的。虽然是从属,但不代表不重要。一个完整的电视项目,只有需要解说的配合,才称得上完整。没有解说,一个完全依靠画面和其他声音元素组合的项目,在传播中会遇到障碍,在信息匮乏的情况下,观众会有理解上的困难。同时,解说词不仅传递了必要的信息,贯穿了影片的逻辑线索,还起到了深化内涵、升华主题的作用。一部好的电视解说词,除了完成其最基本的引子、信息补充、衔接等功能外,更重要的是提炼和延伸整部电影的主题和内涵,成为作者与观众沟通的精神通道。
首先,电视解说的延伸功能。延伸是指解说词从电视画面的具体内容中挖掘、提炼、延伸出更深刻的思想内涵。在专题片《一个光明的世界》中,有一组镜头是社会实践课。盲童在盲校老师的指导下,学习在城市交通中用盲杖过马路和躲避障碍物。解说词写道:在老师的带领下,孩子们走向了这个社会。他们磕磕绊绊很正常。他们必须学会适应这个社会,学会独立处理,因为,毕竟,总有一天他们会长大,前路是自己的。这种解释既讲述了盲童拄着拐杖学会独立行走,又引申出盲童未来的路是艰难的,但必须独自勇敢面对。背后是对盲童的鼓励和期待,也正是这种延伸赋予了画面更多的层次和更有意义的意义。
其次,电视评论的升华。在电视专题片中,形象思维往往依附于画面,抽象思维往往蕴含在解说中。因此,作品的理性表达和思想主要由评论来完成。这些评论本身就是图片语言的思想升华。
在《沙的魅力》的结尾,画面是沙滩逐渐拉开,海浪四处翻滚,冲刷着金色的沙滩。评注是这样写的:
这些别出心裁的沙雕将很快从朱家尖岛的海滩上消失。
他们无一例外地仰望天空,不朽的沙子的灵魂在那里等待来年的好日子。
到时候会有艺术家把他们聚集到一起,让所有的人为了一个美好的家园团结起来,一起玩一个漂亮的大沙雕。
然后大海会将他们重新纳入怀抱。
在这里,人与沙、沙与海、自然与人、人自身,都因解说的完善而形成了完整和谐的境界。海还是海,沙还是沙,只是解说给了他们灵魂,所以主题升华了,寓意更深刻了。这就是解释的魅力所在。
当然,电视特别评论的作用不仅仅是以上这些。我们需要进一步努力,了解更多更深层次的解说功能,更好地利用它来更好地为电视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