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杂记(53)——吃河豚的两个趣闻
在广东，请吃饭喝酒的都是去饭店，很少请人到家里吃饭。而且广东客人还很时尚，请一个人吃饭，往往会有一大堆人陪同。那时候经常被拉去做客，因为刚换了工作生活环境，正在努力形成自己的朋友圈，所以很乐意去做客。
俗话说，吃喝玩乐无止境。今天给大家分享两个关于吃河豚的趣事。
？(1)
河豚味道鲜美，名扬天下；河豚鱼的毒性很强，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那应该是一个周五的下午，一个哥们跑到我桌前神秘而小声地对我说:“下班了别走，我们吃河豚吧。”正好培训班通知我不用去上课了，因为其他老师已经调课了。于是，下班后，我坐在椅子上抽烟看报纸，等着这个家伙来接我。
那时候知道河豚，但是不吃，有河豚的餐厅也不多。在广东，河豚叫“鸡泡”，白话叫“鸡胸肉”。这种介于海鲜和海鲜之间的东西，看起来很神秘，好像餐馆不允许公开卖，熟客也不能吃。
金杯面包车上，除了我还有四个人，都认识，但还不熟。一路上，满满一车人都没出声，不像平时去喝酒那么吵。我试探性地问驾驶座的哥们去哪里吃饭。这家伙只是说，到了那里就知道了。原来不是他请客，是有人请他，他带着我们。面包车在老城区的老巷子里掉头，停在一棵大榕树下。
我看着黑漆漆的榕树和黑漆漆的巷子，迷茫地跟着人下了车，刚站稳，就听见那哥们大声对驾驶座上比我们大很多的司机说:“老杜，你在车里等着，别熄火，别走！”见我们尴尬，他解释道:“以防万一，以防万一，没事就叫他进来吃饭。”我心想，那不就是在我们身上做实验吗？我跟着他，问他中毒了去医院还来得及吗？这家伙居然回答我:“一般都来不及！”
结果，在餐桌、椅子、凳子都破旧不堪的明亮的房间里，除了那个哥们，我们都呆呆的，沉默不语。在我的记忆中，客人是一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他和我哥们大声聊着，大赞河豚的美味和壮阳的功效，说用了一个星期才补了五斤多。见我们沉默不语，他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烟，很尊敬地说，绝对放心，这个厨师是河豚大师，从杀鱼到做菜都是他一个人。他已经吃过几次了。然后，他给我点了一支烟，说:“河豚的毒在肝和血，肉是没有毒的，只要杀得干净就没事。”停了一会儿，他说:“我先吃饭。如果我想中毒，我会先中毒。”看到所有客人都这样，我们放松了，我开玩笑说:“我也不怕死。我先陪你吃。”笑着，第一道菜——河豚汤上来了。
热气腾腾的大瓦罐一端进屋，一股鱼腥味似乎熟悉又特别。似乎每个人都忍不住用鼻子吸了几口气。然后在没有服务员帮忙的情况下，先请我吃饭的老板盛了一碗乳白色的鱼汤喝了下去。我站起来，想兑现陪他吃饭的承诺。我刚要灌汤，我哥们默默按住了。结果一桌七八个人都屏住呼吸看一个人吃着喝着那碗河豚汤一定很好吃。
我不知道这是故意拖延，还是这家伙有意诱惑我们的胃口。这位兄弟花了五六分钟才吃完那碗河豚肉和汤。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不用说，大家都往碗里放了，每个人都要吃两碗以上。然后我就开始喝酒，接着是清蒸河豚和姜葱砂锅，那美味和好玩的我就不说了。反正大家都喝完了，我才想起来车上还有一个人等着送我们去医院。又一阵笑声过后，我赶紧跑到大榕树下，让那个叫老杜的司机上楼。
？(2)
当年我还陪一个兄弟，请领导去唐家吃河豚。这家餐厅是公开的河豚生意，所有的桌子都在破房子的屋顶上。那天是“侧炉”，因为领导没到，我们也不敢先吃，只好聊到天上，直到吃完桌上的两盘花生，领导来了。
请我们吃饭的兄弟带了个美女。这个美丽的女人非常安静。她没有参与我们的谈话，也没有吃花生，只是微笑着给我们“续水”。领导来了之后，餐厅老板娘亲自给我们做了第一锅。几分钟后，我们每人盛了一碗没有汤的河豚，点上酱油，开始品尝美味。我记得很清楚，我刚把一块河豚肉放进嘴里，斜对面的美女突然就倒在了桌上的餐盘上。
此时此刻，很难用语言来描述混乱的场面。我只记得我下意识的比别人晚吃了一些。美女倒下的时候，我的那块河豚肉还在嘴里。我大脑有意识指挥的第一反应是“有毒”，第一个动作是把嘴里的那块肉吐回碗里。接下来，整个楼顶坐满了七八桌食客，一片混乱。当吓坏了的老板娘叫我们把楼下的美女抬上车直奔医院的时候，我提心吊胆的回到楼上，突然想起来同桌的几个人，包括领导，已经吃了一大半碗了。我帮着那位兄弟招呼大家坐下，说:“应该没什么事，我们都很好。”然后，我大胆地把刚吐出来的河豚肉放在小盘子里，点了调料。我大胆地把它塞进嘴里，嚼了下去。
接下来的故事应该是今天的高潮。正当我鼓励领导朋友们继续品尝河豚的美味时，口袋里的宝(当时的手机)响了。电话里，请我吃饭的哥们激动地对我说:“老吴，你快陪领导吃饭。河豚没有问题。这个傻姑娘低血糖，没事。”后来才知道，车到了医院，被医院的担架推到了急诊室门口。躺在担架上的美女醒了。当她知道自己晕倒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甚至还笑着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我低血糖。”原来是等领导太久了，低血糖的美女低头吃第一口河豚就晕倒了，但是我们谁也没注意到她一口都没吃，以为她是因为吃了河豚才晕倒的。
河豚有毒的传统观念，中毒的第一反应把我们都吓到了，连身经百战的老板娘都吓到了。那天晚上，在破房子的楼顶，虚惊一场后，我们放下了肚子，吃了很多。不知道我们吃了多少斤河豚。反正大家都是醉得一肚子鱼，尤其是领导，被我们几个人哄得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