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城市朱杰初级中学1996新生
第一节省十三中的记忆
创建省十三中的回忆
刘少卿
山东省第十三中学于1931年秋在诸城创办,1937年底停办。历时七年,我自始至终担任学校校长。今年是建校五十五周年,我已经八十九了。每当我回忆起当年的办学场景和教学生活,都会感到怀旧。我想把我有生之年在十三中的亲身经历整理记录下来,献给热心的读者。
奉命修建一所学校
1931年5月,我在省第一女子师范学校任教育局长时,有一天,省教育厅厅长何思远找我谈话,大意是省里决定在诸城建立一所六年义务教育的完全中学,调你当校长,以便当年招收一部分学生。学校位于鲁东南几个县的中心,一定要办好。他还说,为了建这个学校,朱、高两县都比不过。高密要出五万(银),诸城只能出两万。最后诸城为之而战。他没有谈及诸城为之而战的原因。我的估计是,除了诸城地理位置适中之外,很可能和国民党的烈士有关,比如王乐平、卢幼玉(两人都是诸城人)。我对诸城并不陌生。在省一中上学的同学陆游是诸城人。一中的班主任李老师也是诸城人。我父亲最好的朋友邓登山,民国初年在诸城任县令。历代诸城都有很多著名的学者。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所以一听说要去诸城,我就答应了。
经过短暂的准备,我和尹慧泉去了诸城。尹惠全是我聊城老家的,也是我父亲的哥哥。这个人老实,老实,能干。邓登山在诸城任县令时,当过教师,熟悉诸城的风土人情。选他做我的学校助理是最理想的。
到了诸城,见了县政府和国民党县党部,都很欢迎我。县长李文利说,建立一所中学是诸城人民的夙愿,我将全心全意地帮助他们,任何困难我都将不遗余力。县委书记徐XX和叔叔陆谦也非常支持。我在济南的女老师的学生,真的是我的哥哥,而陆是陆幼玉的哥哥。经过长谈,他们都愿意尽地主之谊,为建立“十三中”而努力。
校址位于城东南的老文庙内,这里有大成殿、明伦殿、藏经阁等古建筑,还有旧军阀修建的“九房”。虽然房子不多,但位置幽静宽敞(约70亩),是个理想的地方。这里计划建一所普通中学,18个班,700多名学生。校址确定后,县财政局、教育局、建设局和县党部等相关单位组成了校建委,由我任主任,迅速组织人力物力进行建设。到8月底,建成了两个教室、部分教工办公室和宿舍,招收了两个班的一等生。学校于10月正式开学。“九一八事变”后,由于经费紧张,学校转型为初级中学,规模也缩减为6个班。从那以后,我就一边建学校一边教书,每年都招收两个班。到1936年,学校更名为山东省诸城初级中学。
组织机构的建立和教学人员的任命
根据省教育厅的规定,学校实行校长负责制,学校的正常工作由校长领导。遇到重大问题,校长召集全体人员讨论决定。学校在校长领导下,下设教务、纪律、事务三个部门,各设一名主任和一至二名工作人员,分管教学业务、学生思想和行政事务。此外,还有一名童子军教练和一名女教官。在校长的直接领导下,他们负责训练童子军和指导女学生的工作。
当时学校实行教职员工聘任制,除校长和球探教练由省教育厅直接任命外,其余均由校长任命。为了让这所中学在全省排名最后,我从被任命开始,就一直在想很多关于聘请教职员工的事情。选拔人才的条件是:具有大专学历,真正有才能、有见识,有一定的教学经验,能胜任工作。选人才的方式主要是从我的同学、同事、老乡、朋友那里,也有一些是别人推荐的。
全校先后聘用的30多名教职工,大部分本科毕业,水平比较高。比如,学科主任崔,是我在省一中的同学。我是北大毕业的,我们很亲近。1924年,通过陆右玉的介绍,我同时加入了国民党。教务处主任蒋守谦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曾担任省一中教务处主任,教学成绩突出。1932年他离开一中时,烟台八中和济南一师同时被我录用,他自愿随我来到十三中。历史老师孙北武是我在北师大的同学。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知识渊博,精通英语。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师。辛星元,理化教师,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理化系。他非常重视学生的实践,在理化仪器不多的情况下,指导学生制作简单的仪器。当时收音机很少,他亲自组装了一台五管收音机。图师张玉潭不仅是省内著名的国画师,还擅长军乐。他是十三中军乐的创始人。齐哲,体育老师,毕业于上海东亚体育学院。他是体育方面的多面手。他热情地指导学生开展体育活动,出现了许多球类运动和田径运动员。在过去七年中任教的所有科目的教师都能胜任各自的工作。没有发生过学生提拔老师的事件,也没有发生过因不称职被辞退的事件。当时教职员工的待遇以授课时数为主,校长月薪150元,每周兼职课六小时以内不额外加薪。总监月薪60元,外加兼职课程每周一小时5元。各科老师每周授课一小时,月薪五元。一般一周教20个小时,一个月能拿一百块钱的工资。兼职教师,每月补贴十元。工作人员月薪40元,兼职课和老师一样,按授课时数计酬。计时制的实施,调动了教职员工的积极性,使人尽其才。
严格学习培养人才
十三中自成立以来,坚持严格学习,有严格的作息、考勤、考试制度。学校每天早上举行集体升旗仪式,然后跑步二十分钟,晚上降旗,晚上学习两个小时,九点熄灯。每周一举行纪念周,唱国歌,念总理(孙中山)遗嘱,校长讲话。每周六下午打扫卫生。这些都是固定的。学校规定每天下午降旗前学生不得离校,其他时间离校需请假,接待室挂名牌。缺课超过三分之一者将被除名。学校对考试、升学、毕业都有严格的要求。有临考、月考、期中考、毕业考等考试。如果考场上有舞弊行为,试卷会得零分。普通话、数学、英语三门主课,两门不准升级,一门不准毕业。1934年,十三中初一学生毕业时参加省考,数学平均成绩80多分,全省一班二班学生王喜见各科平均成绩85分。他是省优秀毕业生,受到了省教育厅的表扬。
学校非常重视学生的体育活动,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我在北师大读书的时候,有五六个同学累到毕业都吐血了。他们踏足社会不久,就有一部分人死了,没有缴纳会费。惨痛的教训让我看到,办教育一定要把体育搞好。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我们再多的知识也是没有用的。有鉴于此,我来到十三中,就把体育活动和体力劳动作为一件大事来抓。我和教学人员一起带领学生开辟了两个操场,一个是体育场,一个是田径场,添置了各种体育器材,要求每个学生每周至少参加两个小时的课外体育活动。所以当时十三中的体育活动开展的不错,学生体质也不错。他们曾经派队参加省运会,学生的跳高、百米跑、三级跳都在全省名列前茅。
当时也注重学生的道德素质教育。各级学生都有“公民”课(相当于现在的政治课),进行道德素质教育,讲三民主义,忠、孝、仁、爱、信、义、和,尊敬父母,尊敬师长,团结同学。发现不良倾向,随时纠正。每学期期末,级教师会对每个学生的操行进行评价,开展“三优”(学、行、体)和“两优”(学、行)评选活动,对入选学生颁发证书,在全校范围内进行表扬。
根据青少年的特点,学校组织学生开展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学校有像样的军乐队和高雅的乐队,有铜鼓、圆号、京胡、二胡、笛子等乐器,经常举办音乐会。一些娱乐活动的主要成员还组织了戏剧小组,在课后排练节目。每两周的一个周日,学校集体组织郊区旅游或者越野赛。这些活动对开阔学生的视野,丰富学生的知识,陶冶学生的情操,培养学生的集体精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勤俭办学,绿化环境
学校自成立以来,十分注重勤俭办学。凡是能做的,尽量自己做,尽量不花钱或少花钱为国家省钱。当时所有学生每周都有两个小时的劳动课和一个小时的劳动课。我们充分利用这段时间和业余时间,组织教师生活操场,修道路,建花坛,种菜园。在学校的东西两侧,曾经有两个很大的学园,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碎砖瓦。师生们通过自己的劳动,剪下了高矮垫子,改造成了两个大操场。学校还开辟了两亩菜园,种植茄子、扁豆、西红柿和大白菜。每个班的学生由老师轮流带领管理,生产的蔬菜由师生分享。师生基本不需要在厨房买菜,学生可以吃一些蔬菜,改善了生活,减少了生活费,受到师生的欢迎。由于资金的限制,学校建设的进度并不快。一次,香洲的王翔千先生去学校看望他的孩子。我和他谈了这个问题。他提出利用工作课动员学生搓土坯。我们采纳了他的建议,组织学生大量搓土坯。学校后面,外面砌砖,里面衬土坯,建了两间教室和学生宿舍。
学校非常注重节约,精打细算,严格控制。1932年初,殷惠泉为节省取暖费,用木炭代替煤炭,中毒而死。当时更是禁止受贿。送信人叶收受瓦工队长贿赂10元,校方随即将其开除。叶不愿意和其他工人罢工,员工只好自己做杂务,学校照常上课,不受影响。
为了给师生创造良好的教学和学习环境,在我的倡导下,学校开展了大规模的绿化美化活动。整个学校建了两个花坛和一个花园。首先,我们去曹州购买了20多种牡丹花,并建立了一个牡丹池。后来我们加了很多种花,梅花,茉莉,杜鹃,玫瑰,栀子花,樱花。每当春天来临,各种各样的花竞相开放,五颜六色,真的别有一番滋味。我喜欢花,尤其是菊花。学校引进栽培的菊花多达400至500种,其中不乏珍稀品种。我记得有个品种叫“玉盘持珠”,花径34厘米。菊花盛开的时候,学校里总会举办菊花展,参观者络绎不绝。1936年,天津《大公报》副刊用半版篇幅刊登了菊展的一角,《北洋画报》也刊登了一些著名菊花的照片。除了每年春天植树,从二年级毕业生开始,要求每个人毕业前都要种一棵纪念树,所以学校的绿化一年比一年好。1937年事件前夕,整个学校基本都是绿树成荫。
结合美化环境和生物教学,学校还饲养了一些小动物,包括鹅、鹅、野生浣熊、虎皮鹦鹉等。印象最深的是学校买了六个南妮缸养金鱼,有的银白色,有的红色赤红。出现了“一品在今”的罕见品种,全身银白色,头顶三个鲜红的小点就像“品”字一样,十分可爱。学校每年培育成千上万的金鱼苗,全部提供给社会。
从1934年开始,学校靠卖菊花一年就有100多元的收入,这笔钱被用来种树种花,进一步扩大了绿化美化的规模,实现了学校的公园化。
师生的爱国热情
1931年,“九一八事变”震惊中外,侵华日军踏上中国东北三省。此时初一学生刚刚入学,国难就在眼前。每个人的心里都像一块大石头。当大家得知蒋介石下令不抵抗,张学良还在北京悠闲地跳舞时,烦闷和惆怅一下子变成了愤怒。师生们下课后议论纷纷,大家举着海报,上演了声讨日本帝国主义罪行的话剧,揭露了蒋介石“外忙中必有内定”的反动政策。然而,由于国民党执政当局的严格控制,学校未能举行公开谴责会议或组织大型宣传活动。
随着日本帝国主义日益增长的侵略野心,抗日救亡活动逐渐深入。绥远抗战开始后,傅于1936年发动全国各地支援,学校也起草了援助绥远的活动计划。一方面在师生中募捐,另一方面组织学生分成几个宣传队上街宣传,发动群众抗日救国,抵制日货,用实际行动支持绥远抗战。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师生的反日愤怒更加强烈。全校师生走上街头宣传,在西江滩搭台并连续三天上演《一个爱国》等剧目,观众达数千人。
当时国民党实行的是消极的抗日政策和积极的反* * *政策。一开始老师和学生都不理解,表现出一种犹豫和压抑的感觉。后来他们逐渐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开始认识到问题的本质。在一些进步的教师和学生中不时表现出渴望光明和要求进步的情绪。1932年,日照党组织发动五连山起义,十三中一等生赵津生秘密前往参加,未能追到。不幸的是,这件事被国民党县政府知道了,赵津生被捕了。县长李成寿因为儿子在十三中上学,拒绝去学校直接抓他。他特意通知我派赵津生去。在路上,我告诉赵津生:别害怕,我会尽力救你,就说你疯了。见到李成寿后,我对李说:这个学生很老实,有时候说话很变态。请多加注意。过了一会儿,我去李要求释放。李说,我不是负责人。可以直接向县党部求情。我于是去找了县党部的赵继勋,让他尽快搬过来放了。赵当场就答应了。后来,我以为赵津生被释放回家了,就没再详细问。谁知赵津生被从诸城转移到济南,不久就死在济南监狱。过了很多年我才听说这件事。
赵津生事件对学校震动很大,我也感到很被动。此后,我和训导主任商量,想摸摸学生的思想基础,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当时抱着全心全意办教育的想法,不想过问政治。我对一些进步老师的言行也有同感,但不敢公开支持,只好讲和,对内防范,对外保密。我记得教务主任蒋守谦多次说过,“新生活运动”的标志就像打在牛外阴上的一拳。孙倍武老师经常当着崔的面说,我又骂你们国民党了。有一年,理化生辛星元在青岛娶了一个名叫王凤英的妃子。她思想进步,知识丰富,对鲁迅作品相当熟悉,经常接触进步学生。当时很多人都知道她是* * *生产党的地下工作者,但是没有人告诉任何人。果然七七事变后,她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因为胆小,做了一些错事。关于赵津生,他屈服于县执政当局的压力,说服他的兄弟赵金成离开学校。学校的劳动老师蒋宝鼎思想进步,倾向革命。他经常教学生唱进步歌曲,比如《路之歌》,还指导学生表演进步剧。1935年元旦带领学生表演,引起了县城反动当局的注意。为了防止事态扩大,对学校不利,不允许他们指挥演出。大约在1936年寒假期间,他因为招妓留校的错误而被开除。之后,蒋宝鼎到莱阳第二乡村师范学校任教。
七七事变带来的厄运。
1937年“七七事变”后,学校照常招收新生。今年报考的人数特别多,达到700多人,而学校只能录取100人。名单中落榜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家长要求学校加自费班。我几次向省厅请示,都没有得到批准。一怒之下,我向何思远辞职,被留用。经过与教工反复讨论,最终决定加开一个班,增加50名新生。老师们尽职尽责,不收时薪。这时,鲁西北的学校开始被命令南移。诸城远离前线,照常上课。同时做好南进准备,举行行军野餐演习,防备敌人空袭,防空洞,防空演习。11月,莱阳省立第二乡镇师范专科学校、烟台省立第八中学、叶县省立第九中学、蓬莱省立第八乡镇师范专科学校部分师生南下,途经诸城,集中在临沂。没想到,他们到了临沂后,负责南迁的省教育厅巡视员吴兰普死在济南,无人过问。部分师生经诸城返乡,给我校师生泼了一盆冷水,南迁的愿望逐渐消失。
12月下旬,侵华日军占领黄河北岸,政局十分紧张。在这种情况下,学校不得不暂时关闭,教职员工和学生不得不暂时撤离回家。离校时,每个学生带走一套课桌椅,每个教职员工把历年结余的50元送人,只留下崔和崔龙春以及诸城人李泽芳和丁守校。离别前夕,师生们悲愤交加,依依不舍。最后,他们含泪分手。我和老师江泽生、秦文宇、程胜三、庄晓燕、张竹生、张玉潭坐最后一班车去了吉焦路。后来,崔和崔龙春也离开了学校。1938年春,诸城乃至整个山东被占领,刚刚创办7年的省立第十三中学因日本帝国主义的入侵而不幸夭折。
十三中停办至今已有四十九年。幸运的是,大部分教师在解放后仍然从事人民教育工作。据我所知,文革前,孙倍武是曲阜师范学院副院长,蒋守谦是师范学院院长,齐哲、颜忠荣是山东师范学院教师,崔、庄小燕、程生三、张仁苏、徐杰民都是中小学教师。现在这些人除了少数还活着,大部分都死了。那时候十三中的学生,现在都已经进入花甲或者七十岁了。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我们党、政府和军队中担任重要职务,为中华民族的解放和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每次想到这些,我都感到无限欣慰。
附:本文写于1986,基于作者的谈话录音和手稿,发表前由本人修改补充。
回忆十三中的学生生活
王喜见
高中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13中在诸城开学后的第一次招生。那时候中学很少,省中学在全省加13个名额,大部分都只是初中。不过省立学校条件好一些,我能考上这个学校,很幸运。校址是原来的文庙,刚开始设备不全,但是聘请的老师还是挺标准的。我们的班主任孙北武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他肤色黝黑,胡须长满脸颊和鬓角。他教得很好,他教英语和地理。对我们学生来说,英语是最难的课程。他教的很耐心,每天都复习我们的日记和学习笔记,还经常和我们个别谈话,询问我们的家庭情况和学习中的问题。后来才知道,他在抗战后很早就参加了革命,入党了。解放后,任曲阜师范学院副院长。我在1954年的CPPCC工作会议上见过他。
蒋守谦是我们的第二任教务主任,他也教中文。他很瘦,皮肤很白,没有胡子,讲课声音像女人一样刺耳。他在古典文学方面很有修养,在当时的教育界颇有名气。抗日战争后,他一直参加革命队伍,并长期担任胶东公学校长,为解放区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体育老师齐哲,各项运动都有一定基础。在他的培养下,学生中涌现出了一批优秀的运动员,如王国栋的跳高、孙普新的三级跳远和王贵本的撑杆跳高,都在全省名列前茅。美术老师张玉坛,专业也很好,学生一会儿活跃素描,一会儿活跃水彩画,一会儿活跃书法,一会儿活跃军乐等活动。
虽然我们的校长刘少卿在政治上没有什么进步,但他是一个重视人才并致力于教育的人。他也是兼职数学老师。我当时数学最好,一直被他看重。全国解放后,他回到济南,仍在教育领域工作。退休后,他潜心研究花卉栽培,八十多岁身体依然很强壮。
我进入高等学校的那一年,是九一八事变发生的那一年。在各校学生中成立了救国联合会的组织。有一次我被选为代表参加一个小聚会,各个学校的代表也分工。但是以后就没有活动了,这显然是一个符合需求的官办机构。当时十三中只有两个新招收的初一学生。人数很少,而且他们很年轻。在当局的严格控制下,无法组织任何活动,所以一直很平静。只是在五莲山暴动那一年,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赵津生,独自一人接触了这座山,被官兵哨兵抓获,不久就死在了监狱里。他的哥哥赵金成被迫辍学,这在学生中引起了一场风波,随后平息。
尽管如此,青年学生是热情的,有理想的。他们上学时,不断受到进步思想的熏陶。抗日战争爆发后,在临时县委的领导下,低年级的(鲁平饰)、孙守贞(朴峰饰)、(张仪饰)、龚(军民饰)、王芬(王吉饰)、王乃珍和陈(陈宪饰)、许崇冲等参加了游击队。此外,还有一批毕业生留在青岛等地任教,如王宏建、裴景炎、、郑等,他们解放后也参加了革命工作。这些是我知道的,但肯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
十三中培养教育的大批人才,在上层岗位做出了巨大贡献。如王冬年任滨北行署专员,张毅任航校政委,王乃珍任吉林军区副司令员,徐渭任部队政委,陈宪任国家体委副主任,王洛任济南军区政治部部长,孙普丰任青岛市委宣传部长,鲁平任胶东日报社社长,龚俊民、王吉长期在中央教育部工作等。他们的成长和十三中一样。
在十三中读书的三年,正是我求知欲强烈,学习打基础的时期。记得刚入学时,秦老师介绍给我的第一本书是李的《鲁迅论》,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鲁迅这个名字。后来鲁迅的作品《三闲集》、《二心集》、《为了自由》都是大家趋之若鹜的读,郭沫若、茅盾、郁达夫的作品我们也读。但是,我当时的学习兴趣并不主要在文学方面。我几乎每天翻一倍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世界图书馆。数学方面,我曾经研究过尺子和尺子作图的问题和伽罗瓦的群论。在哲学和社会学方面,我似乎从来啃不下普列汉诺夫的《历史的一元论》这本书和博格·达诺夫的社会发展史,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到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现在回想起来,十三中是我少年时代求知欲的摇篮,直到今天依然在我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1938年初,我参加游击队,进城,正好在十三中的空大院里,校舍也不再管了。尽管我很忙,但我也发现了堆满凌乱书籍的小屋。此时,我已无暇去把握宇宙的无限奥秘。临走的时候,我只勉强带走了两本厚厚的书,一本是中国各省的详细地图,另一本是范长江的《中国西北角》。当时我就想,我们可能会游遍全世界,可能会爬雪山过草地,可能会去延安,所以我就把这两本书带在身边,一直带在身边。
抗战胜利后,我每次来诸城县,总要去看看母校旧址,那里有我少年时的美好生活。第一次是1946年,十三中的家乡破败荒凉,除了多几间日本人用胶合板盖的房子,还没拆。第二次是1963年,十三中旧址改造成师范学校,大部分房子都重建了,除了后面的“九间房”,那是我们当年的学生宿舍,我曾经在那里度过了幻想的少年时代生活。第三次是最近,旧的痕迹都没了,但我和几个老同学还是进去散了散步,重温了一次幼稚的中学生活。(作者时任山东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
满怀激情地谈论你的母校
龚俊民
每当我回忆起我过去几十年的革命生涯,我很自然地把它与省十三中联系在一起,省十三中在我的青春成长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今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忆起我的母校,但毕竟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很多东西已经忘记了,只能做个总结性的交代。
(1)
省立第十三中学于1931年在诸城创办,当年秋季开始招生。一级有两个班,80名学生。当时学校是烟台(八中)、益都(十中)、临沂(五中)、泰安(三中)排名最后的一所中学。她为诸城、高密、交县、安丘、沂水、莒县、日照等地的青年就近就读提供便利条件。那年我十六岁,刚好从县城第一小学毕业。能够不出县城就在省立中学读书,我自然非常高兴。
学校开办时(直到最后),校长是,教育局长是孙在恒,后来是蒋守谦和训导主任崔。第一任事务局长尹惠权,当年冬天用木炭取暖,死于一氧化碳中毒。他的继任者是崔龙春。师资力量比较强,很多都是北师大毕业的。校舍是在老文庙的地址上新建的。老房子只能供少数平房使用,如大成殿、明伦殿、藏经阁、“九房”等非孔庙建筑。新校舍的建设始于1931年春天,到1934年第一批学生毕业时,除了教职工宿舍和办公楼,已经有六间教室了。学校设备是从零开始添置的。理化仪器少,连老师上课都不能满足实验的需要,更别说学生自己做实验了。虽然图书馆也是新建的,但是发展很快。除了订购一本《万物有灵》之外,学校还非常注重购买当代名著。只要是鲁迅、郭沫若等进步作家的作品出版,学校书架上大多都能找到。初中的课程负担不是很重。课后,我贪婪地阅读许多名著,我对鲁迅的作品特别感兴趣。他的战斗散文,像《锐掷》、《抢夺》、《匕首》等,读起来很刺激。一个16、17岁的孩子,社会经验极其肤浅,他的作品里有很多他看似理解或者根本不理解的含义,但他一直在认真阅读。从那以后,我对鲁迅的作品产生了爱好。直到接下来的几年,谁听说他的新书出版了,总是借或者买回来看。当然,我也看一些对年轻人没什么好处的书。但总的来说,我初中三年的课外阅读,从写作到思考,都得到了一些教训。
(2)
一般来说,学校从领导班子到老师都是认真办学的,选择的教材要求也很高。比如英语是启蒙的英语读本,算术是启蒙的教材,几何是“三S”几何,语文是自选讲义,其中古典文学占一定比例,现代作品多为名著。学校非常重视学生语文读写能力的培养。除了课堂教学,还指导学生办墙报,进行作文比赛,让学生受益匪浅。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在语文、数学、外语方面打下了一点基础。
一般来说,旧社会的学校都是鄙视劳动和劳动者的,更不用说对学生进行劳动教育了。但是十三中更重视课外劳动。刚刚创办的老文庙,到处都是废墟和碎砖,连一块平整的土地都很难找到作为操场,于是学校组织学生利用课余时间清理废墟,平整场地,亲手修建篮球场和网球场。这些义务劳动不仅节省了学校的开支,也加快了学校的进度。更重要的是,学生们在工作中受到了教育和锻炼。后来,当我们漫步在宽阔的操场上时,常常会有一种舒服的自豪感,因为那里面饱含着我们辛勤的汗水。在义务劳动中,刘少卿总统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他通常穿着西装,手上戴着金戒指。虽然讲究排场,但每次工作,他总是脱下西装,拿起工具,和同学一起工作。这对全校师生来说,无疑是一次深刻的教育和巨大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