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莹技术培训
7月25日，新京报教育老师走访欢乐谷景区，发现大部分学生的实训岗位与所学专业不符:有机与电气工程系学生在鬼屋里扮鬼，在景区餐厅里端杂货，经贸管理系学生在小店里卖香肠，检票，安检。很多同学不满。
7月25日晚，渤海理工学院模块化教学工作组组长丛董培向新京报教务老师表示，部分学生的岗位分配确实不合理，与预想的有出入:“学生还是有饭吃的，食宿免费。这是一种模块化教学，本身就是一种教学实践。就是让大家掌握技能。希望大家都能考上，培养蓝领人才。”
7月26日，丛告诉新京报教务老师:“学生有其他想去的企业，也可以通过系里报学院。经过我们的检查，我们觉得是可以的。毕竟这次培训是有学分的，但还是一件正经事。”
渤海理工学院位于河北省黄骅市。官网称，学院为学生提供参加该考试的培训，学生可通过全省统考进入本科院校深造。
渤海理工职业学院官网宣传片中的校门。
培训岗位:“扮鬼”和卖香肠。
多名学生向新京报教务老师反映，7月17日，渤海工业大学机电与经济管理系100余名学生来京参加学校安排的模块化教学，也就是俗称的培训。多名经贸管理系学生向新京报教务老师反映，该系少数学生被分配到出纳岗位，并被告知工作中出现失误将被罚款。
很多同学不满实习安排不匹配。“再累，有实习工资吗？甚至在餐补被曝光后，卡上还多了200元。”该校一名学生告诉新京报教育老师。
一名学生向新京报提供了一份渤海工业大学教务处下发的《关于2017年级模块化教学的通知》。通知显示，模块化教学将持续16周，期间学校提供膳食和免费住宿。
新京报教务老师在欢乐谷走访时发现，北京欢乐谷也有河北能源职业技术学院和河套学院的学员。新京报教务老师打听后得知，他们都是月薪2000元左右。
杨川是渤海工业大学机电系2017级的学生。在这次培训中，他被分配到北京欢乐谷。杨川告诉新京报的教务老师，他的工作是在“奇异魔窟”，主要工作就是扮鬼吓唬游客。
渤海工业大学学生在欢乐谷打工的鬼屋。新京报教育教师汪瑞文实习生张宇摄
杨川向新京报的教育老师回忆起打鬼的场景:他一片黑暗，不远处传来铁链碰撞的尖叫声，紧接着是游客的尖叫声。他拿起手旁边的长竿，再次伸出，用竿顶悬在空中的断手轻轻抚摸游客的后背。窗帘外面立即传来了叫喊声和笑声。紫光从黑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缝隙中的身影总是一个接一个映入眼帘。
“我吓到人了，没感觉，还挺无聊的。”杨川告诉新京报的教育老师。
新京报教务老师从很多学生口中了解到，模块化学习占了学生毕业所需学分的一部分，无法替代，也找不到自己的培养岗位。新京报教育老师从学员提供的录音和聊天截图中得知，如果不参加本次培训，需要休学，与下一班一起参加培训。
针对这一说法，丛说:“我们为学生提供了20多家企业...后来经过筛选，选出合适的企业，让学生选择自己想去的培训企业。学生有其他想去的企业，也可以通过院系报学院。经过我们的检查，我们觉得是可以的。毕竟这次培训是有学分的，这还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他们说，就当是磨炼吧。”
欢乐谷渤海工业大学学生作息时间表。受访者供图
机电工程系的卢国在欢乐谷一个过山车项目工作。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他重复三个动作:游客上了过山车后，抬起安全杆确认锁好；比赛结束时向游客挥手致意；并在游客下车后打开出口。
卢果穿着统一的衣服，站立时总是双手抱在身前。他告诉新京报的教务老师，公园里规定不能靠墙。上菜的时候，不能在游客看得见的地方玩手机:“服务行业一般都是这样，来了一个星期了。我已经习惯了。”
卢果对自己的工作并不太不满:每工作一小时可以休息一小时，欢乐谷公园旁的八人宿舍配有空调和电视。食堂的饭菜不贵。除了园区的300伙食补贴，还有学校额外的200补贴。7月25日上午，学生们还被告知有300元高温补贴。水电费每月补贴100元。“对口培训哪有那么好找，你看这些别的学校不也来这里培训吗？我们同事学的是旅游管理。”
卢果说，在培训之前，他们有四个选择:乌海京运通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保定长安客车制造有限公司、河北洪光电源设备有限公司和北京欢乐谷。相比之下，欢乐谷就好多了。
7月25日下午4点多，经贸管理系的吴默告诉新京报教务老师，他来的时候被分配到了业务部，后来卖香肠雪糕之类的零食:“我跟父母说了，他们很失望，我没打算走。四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机电系的罗宇被分配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餐厅，每天的工作就是搬货和打扫卫生。因为餐厅还没开，工作又轻松，他兴奋地把欢乐谷项目玩了个遍:“里面最刺激的飞车我都玩腻了。”
罗宇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对于搬货和打扫卫生的培训，他们没有评论:“他们说，作为一个性子，毕竟得拿个文凭。”
8点多，下了夜班的同学回到宿舍，脱下外套和裤子，一头扎进22度的空调房。很快房间里就飘来了香烟的味道和学生们的笑声。而有些房间，8个人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即将离开的同学，剩下的7个人都已经离开欢乐谷了。
学校:欢乐谷会出费用，全部花在学生身上。
7月25日晚，渤海理工学院模块化教学工作组组长丛对新京报教务老师表示，部分学生的岗位分配确实不合理:“钱都花在学生身上了，学生还有饭吃，有吃有住。他们都是免费的。这是模块化教学，本身就是一种教学实践。就是让大家掌握技能，希望大家都能考上。”
丛向新京报教育老师介绍:学生进入欢乐谷前的体检、往返交通、资格考试报名费均由学校承担:“包括在欢乐谷吃饭，住宿相当于免费。大米很便宜，质量也很好。荤菜两元，素菜1元。一个月300到350元可以吃好一个月...另外还有每人300元的高温补贴，水电100元。”
关于考证培训，多名在欢乐谷参加培训的机电系学生向新京报教务老师证实，他们刚刚签了文件，要参加特种设备作业人员证书的培训和考核。
新京报教育老师在原北京市质量技术监督局官网查询到，根据“京发改[2015]147号”文件，该证理论和实践技能操作考试收费为170元，收取单位为北京市特种设备检测中心。
新京报教务老师致电北京市特种设备检测中心，一名工作人员向新京报教务老师证实，考试费为***170元。该工作人员表示，培训的费用要看培训机构，大概是1，000元。
卢果说，7月24日询问老师后得知，特种设备作业人员证培训会有一周，期间不上班:“其他(同学)大概还不知道。之前没有人跟我们沟通过培训的事情。”
曾在河北洪光接受供电设备培训的小易告诉新京报教育老师，他接下来的四个月“都是工作”，他没有听说过任何培训和研究安排。
7月26日，丛告诉新京报教务老师，模块化教学以北京欢乐谷景区为校企合作单位和实训基地，将学习落实到企业中。扮鬼卖香肠的岗位只是前期熟悉环境的一个轮换:“这是征求意见让大家报名的，不是强制的，工作内容他们都知道。我还会考欢乐谷和技术监督局的考试。我会尊重学生的个人意愿，以后分配工作。如果我不想，我可以不参加。"
对于岗位安排与专业不符的问题，丛董培解释说，提前轮岗后，下周一开始培训学生。培训结束后，学生还要参加考试，通过者可以进行在职培训。不及格的要退回学校:“欢乐谷有的组安排的比较好，有的组安排的比较差，这和管理能力有关系。机电专业主要参加大型设备的岗位，会计专业是一些出纳或者相关岗位。”
至于学生来之前不知道培训岗的具体内容，可能是沟通不到位，具体需要问负责人。
对于一些学生向新京报教务老师投诉拒绝参加培训或被“降职”或警告，丛董培告诉新京报教务老师，“这是不可能的。看到报道后，我们进行了调查。这些都是下面的辅导员吓唬学生，大专水平不知道。我们今天才发现，核实后会严肃处理。”
欢乐谷:可以考核后选择岗位，重点是收银和服务。
7月26日，欢乐谷市场部一名工作人员告诉新京报教务老师，学生到欢乐谷后，会有一周的顶岗体验。此时，所有职位将随机分配给学生。
岗位体验结束后，欢乐谷会为学员提供岗位培训，包括基本安全技能、岗位操作、服务标准、企业文化、管理制度等。，将在跑马地一间特别训练课室进行。培训结束后，将对培训内容进行评估。通过考试将结合学生的专业和意愿分配正式的培训岗位。
7月25日，欢乐谷门口。新京报教育教师汪瑞文实习生张宇摄
该工作人员告诉新京报教务老师:“我们所有的实习岗位都无法完全匹配学生的专业。这一块也会结合学生个人意愿和所学专业，优先考虑财务部门的岗位，比如会计。”
上述工作人员表示，欢乐谷曾就轮岗经历与学校进行过沟通。在学生薪资问题上，欢乐谷不直接面对学生，但会给渤海理工职业学院提供一笔费用。她说，2019是北京欢乐谷与渤海理工学院合作的第一年，合作是最近才建立的。
专家:建议实操生签订三方协议。
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对新京报教务老师说:“学生专业培养的主要问题是能否提高职业能力。这种训练本身就是教学中的一个环节。"
熊丙奇说，一些学校组织学生培训很麻烦，很难找到培训单位和专业对口的单位。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初赵辉认为，高校的专业设置不随市场变化，学生在培养中很难找到对口的专业。所以培养和专业不匹配:“这个在高职院校还是比较高的比例。”
楚说，解决这个问题的深层次办法是让办学主体更好地根据市场定位调整专业设计。这不是简单的训练就能解决的问题。
针对现在研修生的权益问题，楚赵辉建议对这些研修生的三方协议进行规范，保证学员的权益:“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学校有这样做，我觉得不应该太指责。如果学校也存在这方面的问题，当然要根据相关政策规定进行纠正。”
(文中学生均为化名)
新京报教育教师汪瑞文实习生张启楷小于君
编辑陈果
校对卢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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