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贵:罚点球的时候不敢看；如果黄海降级，就宣布退役，不执行。

在带领青岛黄海保级后，吴金贵接受了《足球》的专访。吴金贵导演了整个保级过程的回顾。他哭了，承认这个过程一辈子一次就够了。不管下赛季是否继续执教黄海，他都希望2021赛季的黄海能以另一种方式留在中超。

首先恭喜你带队完成保级。坦白说，早在两个月前，就有很多人说黄海已经预定了一个保级名额，就看另一个名额是谁了。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以前没听说过，这两天听说了。可能是我带队后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吧。(笑声)我们真的很危险。我们差点跌入最后的降级区。我们很幸运降级了。

或许从人员配备和外援水平来看，黄海确实有明显劣势，所以有普遍悲观的看法。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因为我接触过投资人，了解了很多，所以我觉得黄海目前的配置已经是投资人尽可能多的给了团队，可以让团队生存和运转下去。足球就是这样，不同的球队有不同的活法。最终，青岛黄海用结果证明，尽管我们生存艰难，但我们克服了重重困难，留在了中超。第一阶段过后，其实球队想多下点功夫补强一下，但是外援市场因为前几年中超的价格一直没有下来。虽然我们的政策变了，但是欧洲对我们的政策没有变，所以对于中小俱乐部来说，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另外，被人看不起，被人看不起，其实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坏事。这样可以激发我们的斗志，让对手看不起我们。

上来对阵上海，和上海打平，甚至差点赢了。这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后来也有人说，黄海战平上海，其实给后面很多球队挑战上海树立了一个模板。对此你怎么看？

不，不，我还是幸运的(笑)但是我承认我知道很多去香港的事情。8月4日接队，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是8月5日，8月6日比赛。教练团队和技术分析在我们到队的当晚就开始工作了。8月5日，我们在训练的时候，给队员们看了技术分析的视频，包括攻防战术的分析，局部特点，关键球员的特点。然后根据上海的特点，我们自己也进行了一些编队演练。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双方的实力差距就这么大。其实技战术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让球员克服心理上的恐惧，尤其是面对来势凶猛的上港，如何保持内心的平静，保持脚下的有序，防止阵型被冲走，所以我把整场比赛分为两块六段。每15分钟是一个杠，具体安排是根据对手的身体战术和我们的身体状况来定的。此后队员们以15分钟为杠。在他们成功跨过前两道杠之后，他们的信心就好了很多，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之前的很多准备在实战中是可以匹配的，也确实是这样，所以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玩那个游戏了。队员们都很听话，执行力也很好。

你当时的目标是什么？你设定的目标的预期比率是多少？

本来俱乐部领导从保护我的角度出发，希望我在幕后负责。毕竟我刚上任，打了这么一场硬仗，上海这么强。如果直接给我们打大分，我怕自己承受太大的舆论压力。但我坚持从教练席上指挥，因为我害怕，我怎么能让球员变强？所以我是认真的，上港打得不好是主教练的问题，你只要打，我就带着。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少输就赢。0输给1是最好的结果，两个勉强接受，超过两个就太多了，不利于球队稳定信心。

所以我们的战术等等都是以少输为目的布置的，不强攻，别无选择。这就是弱队的生存法则。追求美好的东西是不可能的。有什么说法？上车没什么丢人的，丢大分才丢人。其实不适合黄海这样的中超新生大比分输球，对全队士气打击太大。但是最后我们考了1分，肯定是超出我的预期了。

有人说你限制了浩克和奥斯卡，还有你带申花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感觉浩克和奥斯卡的个人地位下降了？

我不认为浩克和奥斯卡有任何衰落。他们依然是中超最佳外援中的两名优秀球员。但是上海对他们的依赖很大，所以一定要重点防守他们，把上海对我们整体的压制降到最低。对于奥斯卡来说，就是尽量不让他舒服的传球，增加他的被迫失误；那么对于浩克，就要尽量多给他运球的机会，少给他传球的机会。他的运球也能给我们更多的时间防守。另一种是尽可能的限制他左脚的优势，强行传给右脚等等。

我们在不同区域的防守和进攻都有明确的责任分工。我们也准备了其他中国玩家的特点和习惯，和他们交流。这样团队成员有了明确的任务后，执行力就很强了，基本上把练过的都发挥出来了，有点超出水平了。

你是否觉得自从武磊离开后，上港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替代者？虽然阿瑙托维奇很优秀，但是他代替不了武磊，所以他不能发挥球队最需要的作用？

你的问题很好，但是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宽容了...(笑声)严肃地说，武磊在上海一直扮演着外援的角色。他走了之后，没有一个中国球员能有他那样的外援水平。武磊当时在上港的时候，对于整个战术体系来说，他在边路的速度优势是所有中超对手最害怕的。武磊与绿巨人和奥斯卡的合作可谓流畅。上港前最令对手胆战心惊的反击速度，没有武磊是打不出来的，多多少少影响了上港的战斗力。上港前最有杀伤力的战术之一就是对方开角球，然后上港反击。这时，也是对武磊最具威胁的时候。但是当他离开时，没有人能代替他。从这个角度来看，去香港的损失还是挺大的。

你带青岛黄海去上海的比赛积分虽然没有带入第二阶段保级小组赛，但是这个结果其实是可以形成信心和执行力积累的吧？

是的，比赛的第一阶段其实对每支队伍都很重要。虽然积分没有带入第二阶段，但是积分会对球员的心态、比赛态度以及俱乐部引援的投入产生影响。我们和上港的平局至少让我们的球员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些信心，总有一种信念，只要努力，保级前景可能会有奇迹出现。最终，也正是这种信念，陪伴我们走过了最艰难的保级之路。

去了上海之后，中间经历了重庆，然后很快就遇到了国安。什么感觉？

感觉游戏很刺激。很好，大家一点都不会掉以轻心，而且越是打强队，其实大家心态都很放松，战术压力也很大，但是心态其实是好的。国安很好。国安在前场的进攻力和地面配合的流畅性和熟练程度可以说是强于上港。尤其是前场快攻的压迫性比上港更强。但上港的制高点比国安好，阿纳乌托维奇出色，这样上港可以地面和空中结合，从战术丰富性上来说更强，但国安的地面渗透防不胜防。

那么国安在防守上和上港相比如何？黄海在国安居然进了三个球，当然也丢了三个球。

国安进攻和压迫性都比上海强，但防守上，上海更胜一筹。国安的防守理念和上港不太一样。上海的三条线维护的很好，但是国安有时候在两条防线和前场之间的空间很大，所以对手往往会有更多的机会。比如前场压到对方半场的纵深位置，但是防线的跟进速度和留给对方反击的空间都很大，所以面对任何对手都会造成你丢球。因为国安的两个边后卫压得很深，一旦防守回来，速度就会受到影响。另外国安是单腰，所以防守压力比较大。

国安增加前场进攻人数怎么办？难道他们不能凭借强大的攻击力进一步缓解防守压力吗？

很难，因为目前中超各队的正面防守能力都很强，尤其是防守密集的位置，进攻力再强也不代表每次都一定会撕开对方的防线。但是一旦进攻失败，如果对方反击，前场兵力太多，防守肯定守不住。

第二场你带队对阵重庆的时候，也是零比零的平局。重庆今年开局其实很艰难，但最后居然冲进了冠军组，这是很多人都没想到的。那么，在你对阵重庆队之后，如何解读重庆队今年的实力和成绩？

其实重庆队很强。他们有一群来自中国的非常有经验的球员。蒋哲的防守很好，外援的分配也很合理。高点、速度、技术、类型全面，与来自中国的选手相得益彰。和他们比赛的时候，我们的进攻压力最大，因为重庆队的防守太紧了。其实重庆队的打法明显很强，但是态度很低。他们防守反击，防守好，反击。因为大摩托的速度，阿德里安很厉害。所以和重庆的比赛是我上任以来前三场最难的。重庆队今年的表现这么好，和他们的实力、努力以及教练合理的战术制定密切相关。所以第二轮，我们也输给了重庆。

其实黄海队最大的问题就是中超经验丰富的球员不够多。除了几个从申花租借的球员和王栋这样的老球员，你是如何建立球队的信心的？

我得感谢我的教练团队。从最初的教练组成员到我带来的李成明、成亮和陈志远，他们做了大量的工作。技术分析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陈志远通过不同的战术视频片段给不同的球员提出了战术安排的要求，这对于我来说分享了很多。然而，在原来的体能教练和康复老师离开后，李成明和成亮也承担了这一块。李成明发挥了主导作用。他在国外学习比较多，也很努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很努力，和队员相处的很好。另外，我要感谢杨维坚教练给了我很多支持。还有俱乐部的余经理，他总是让我们放心，非常团结，给教练组最大限度的支持和理解，帮助我们新教练组和球员迅速建立起相互信任的关系。

黄海之前的成绩一直不是很理想，那么你觉得执教中最大的困扰是什么？

是队员的心理压力。我觉得这个问题绝对不是我一个人要面对的，而是所有球员包括教练都要克服的。比赛密集，封闭时间长，见不到亲人家人。但是黄海自己的表现并不理想，拿不到自己想要的分数，所以前景比较渺茫，所以我更担心球员把输球当成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缺乏动力。

所以我经常和球员沟通，和教练组一起减轻他们的压力，要求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努力。虽然赛程艰难，但作为一名职业选手，我应该心存感激。也要感谢足协的积极努力，安排了这样一场比赛，让大家的状态得到了维护，大家的待遇没有进一步下降，一家人的生活得到了保障。所以，不要觉得辛苦，要珍惜。因为职业选手的价值是通过比赛来体现的，今年的比赛比往年少，所以谁更珍惜比赛的机会，谁就能更好的体现自己的价值。玩家明白了这个道理，自然会从思想上理解。

那么你在人员安排和使用上注意到了哪些方面呢？

要给替补球员机会，就要调动全队的力量，尽力挖掘每个球员的长处。有的玩家可以打消耗战，有的可以打攻坚战，梳理好自己的类型，然后合理使用每个玩家。有时候替补队员先上去抵抗，然后主力队员做最后一搏，让替补队员看到有球踢，努力拼搏，主力队员得到充分的轮换和休息，也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今年很多人批评整个赛制的安排，认为不科学，影响了比赛的效果和观赏性？你觉得今年的赛制怎么样？

我的观点只代表我个人，以及过去一个赛季我接手的黄海所有球员。不管这个赛制是否合理，我觉得我可以有一场比赛可以打，让2020赛季的中国足球不会因为疫情而彻底停摆。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中国足协的领导们，包括陈主席和秘书长都为此付出了努力，但我们俱乐部的投资者和教练们都知道。

关于是否玩游戏、在哪里玩游戏、如何玩游戏，邀请了包括华山医院张文泓医生在内的多位专家反复论证。最后，在有医疗专家团队给出具体论证报告、中国足协做了大量调查研究工作的前提下，刘一秘书长走访了不同的城市和赛区，充分了解了城市防控工作，并不断与当地政府、足协等相关人员沟通，最终确定了比赛可以在哪里进行。当时我要结合全国的疫情，写一份论证报告，一次次被拒。但中国足协坚持反复申请，一次次修改细节，最终获批。

如果2020赛季没有比赛，大家还会批评赛制吗？我觉得游戏质量不高，肯定比没看到游戏好吧？2020赛季，反而结合整体环境和各队情况，感觉比赛质量还是很高的。因为今年是特例，刚开始没有观众，大家都关门了，但是队员们打一场类似的教学赛也不容易。联赛从7月下旬开始，到11月初结束。时间这么短。考虑到球员的身体耐力，可以安排的比赛数量有限。同时也要兼顾国家队比赛，部分球队的亚冠比赛和足协杯，所以赛程安排非常困难，所以要以平和宽容的心看待赛制。有这样的赛制不容易。

关于今年赛制争论的第二个焦点是第一阶段的分数是否应该带入第二阶段。一些球队在第一阶段失败了，但提前降级。有的差点进了冠军组，结果降级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但是我觉得今年的赛制还是比较公平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赛制是很久以前就确定的，而不是临时确定的，当时我们国家在外籍教练和球员的准入方面还存在很多问题，很多球队不得不面对外援数量不规范的问题。如果把积分带入第二阶段，显然对这些缺少外籍球员的球队不公平。不过第一阶段可以决定是进冠军组还是保级组，然后命运如何，第二阶段可能对外开放，然后再调整。经过反复讨论，这被认为是最合理的。

在第一阶段，建业在外援问题上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而天津TEDA也做好了一些准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实力。所以这个制度的制定受到了一些特殊的外部环境因素的制约，也和各个俱乐部进行了沟通。不觉得中国足协今年有一个很积极的决定，就是顶住了压力，没有停止降级吗？如果停了升降，那就真的没办法看联赛了，不仅联赛看不下去，还会滋生其他各种问题。在执教黄海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和球员沟通赛制的来源。当他们都明白了，就不会有情绪和抱怨了。

其实最后黄海能够把卓尔挤掉，直接保级，多多少少让人有些意外。毕竟卓尔去年的表现那么好，卓尔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那么如何看待今年卓尔的业绩下滑呢？

卓尔依然是一支非常优秀的队伍。不代表我们降级，代表我们的实力在各个方向都强于卓尔。只能说我们的球员没有放弃努力，还在为剩下的唯一可能而战，这才是我们保级的关键。卓尔:我觉得跟很多因素有关。教练组的变动和升班马本身在第二季会遇到比第一季更多的困难。

那么，和卓尔打完保级关键战，输掉第一场后，你是什么感受？团队的心情是怎样的？你是如何调整的？

感觉一定不好，因为我连输卓尔三场。但是因为联赛还没有完全结束，毕竟最后一场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即使在外界看来是那么的渺茫，但是只要有这种可能，就一定要努力。

那么具体做过哪些工作呢？

战术上，我们对卓尔非常熟悉，但对裁判的判罚尺度并没有真正掌握好。在我们之前与R&F的比赛中，是韩国裁判吹了点球。首先，我们重新剪辑了游戏的视频，分析了对玩家的一些关键打击。我们发现韩国裁判还是鼓励对抗的，有的时候有些动作第一时间可能停不下来，所以我们的球员一定不能等哨声响起，或者一直举手示意“哨声”。只要裁判继续，我们就必须专注于比赛。还有一点就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专注。

今年联赛最火的两个教练是你们的教练王宝山，你们都和上半场成绩很差的球队完成了保级。那么为什么保级战中，涂帅表现那么好呢？你认为主要原因是什么？

吴金贵:可能我们对中国足球的一些“点”了解的比较透彻，有比较深刻的认识。以宝山教练为例。他对TEDA的问题有非常准确的理解。上半场TEDA队由荣昊攻入一球，这显然是进攻中的一个问题。所以，他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推出了苏亚雷斯。这次签约非常有效，宝山教练的战术运用非常合理，让TEDA发挥出了最终的真正实力。另外，第一阶段，宝山教练定位做得很准，就是在阵容上磨合，第二阶段集中，没有让球员过早出状态。

其实外界一直对国内教练有偏见，认为国内教练很保守，战术理念不够先进。但是你又不能确切的说哪里用不上，哪里战术理念不够先进，那么你怎么看待这种评价呢？

这应该是对国内教练的刻板印象。不可否认，我们足球的整体水平肯定是低于世界发达国家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国内教练的水平没有变化。近年来，国内教练一直在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而且随着线上教学的发展和亚洲乃至全球足球交流的兴起，我们每年都会参加亚足联精英教练培训班，收集最新的足球技术数据，同时加强与外界的交流，同时非常重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

今年9月3日，我还和佩雷拉教练一起参加了亚足联精英蔻驰论坛。大家总结了欧冠和世界杯足球战术的发展趋势，邀请了温格这样的世界名帅和我们交流。就目前中国足球发展水平而言，其实本土教练和外籍教练有一个特别明显的区别，就是大众的包容和耐心。往往对本土帅的要求更严格，对外来帅更包容。作为一个土豪帅哥，我明白这是国人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的内心，促使我们做得更好。但从今年开始，很多投资者应该会更加理性。比如我和宝山教练在前几年被换下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们都坚持到了最后，所以我觉得情况在一点一点变好，大家的观念也在一点一点改变。

其实有人说这次降级的石家庄运气不好，是因为他们在淘汰赛遇到的两个对手是完全不同的小组，不像黄海至少有一个在同一个小组，更了解对方。如何看待这种说法？

首先我想说，石家庄确实是一支有特点、有实力、作风硬朗的球队，但最终的对手其实是对应着小组赛的排名。大连赛区无论遇到哪个对手，真的很难对付。分了之后大家都认可大连赛区的队伍普遍比苏州强，遇到大连赛区的队伍肯定不好打。石家庄的两个淘汰赛对手都是大连赛区的。他们保级的难度确实比较大。但是这样的赛制确实有一些偶然性，但是在偶然中也会有一些必然性，这就是足球。

今年大牌教练带队的成绩似乎和他们的身价不太匹配。你觉得这和赛制有关系吗？

其实不全是赛制的问题。和教练接手球队的时间长短以及球队做出的一些人员结构调整有关。大牌教练来中国执教其实心理落差很大。在今年封闭的赛制下，他们的心态和教学习惯都要不断调整，因为一切都和过去遇到的不一样了。因为在国外教书，中欧文化差异很大，他们处理困难和危机的方式也可能不同。事实上，今年的赛制在很多情况下都要求主教练在心理调整上与球员进行更好的沟通。

我曾经看过贝尼特斯在比赛期间发表的一篇个人专栏，他特别提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的年轻职业球员有一个共同的习惯，那就是在输掉比赛之后，他们不仅需要他的帮助来分析技战术，还需要不断地用言语给球员心理上的安慰。但这种教练在欧洲同龄球员中一般是不需要的。那么你怎么看待这种差异呢？

我觉得这其实来源于中国和欧洲在足球技术和青训体系上的差异，导致欧洲名帅和国内教练在成年队管理上的差异。因为在欧洲青训中，不仅要进行一些技战术教育，还要进行一些心理素质教育，是在缓解压力和培养职业素质的同时进行的。我们球员需要的心理咨询，大部分是欧洲的青训教练做的。同时，欧洲球员在进入一线队之前所经历的比赛强度和各种心理考验，也远远多于我们的球员。所以我们的球员并不脆弱，只是青年时期经历过的高质量比赛少，压力感受和职业球队有很大的不同。所以贝尼特斯教练有这样的感受很正常，这也是中西足球文化的突出差异。

那么经过这场保级大战，你觉得自己收获了什么，有哪些瞬间值得铭记？

这次挑战可以说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一次，也是一次非常特别的挑战。我之前从来没有担心过球队是否真的能保级。虽然我已经带队保级了，但这是中超老牌球队，硬实力摆在那里。当时有一种发自心底的自信，球队肯定保级，不用担心影响自己的教练生涯。但提起黄海，说实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又表现不出来。我必须让球员们觉得我有计划，这样他们才会自信。但是，在我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可以越来越快地调整自己的心态。我也觉得这次保级经历让我的职业生涯更加完整，填补了一些以前没有的空白。

那么你以后会执教黄海吗？

暂时没有和俱乐部沟通。我想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然后看看自己的未来在哪里。